智者樂,仁者壽,長者隨心所欲。曾經的紅衣少年,如今的白發先生,留得十年寒窗苦,牛棚雜憶密辛多。心有良知璞玉,筆下道德文章。一介布衣,言有物,行有格,貧賤不移,寵辱不驚。
——2006年《感動中國》季羨林頒獎詞
第一次知道季老先生還是在高中,在那段面目不清的茫然時光中,為了給高考積累作文素材,學校組織我們觀看了那一年的《感動中國》頒獎典禮并要求背誦其中的頒獎詞。
那個時候我背了很多,到現在也忘得差不多了,我卻深深地記住了上述的句子。所以當很多年后讀起季老先生的《季羨林談人生》的時候,我不禁再次想起了這句頒獎詞。
季老先生在遣詞用句上平實不華麗,樸實的話語談論了人生繞不開的酸甜苦辣、進退榮辱,但這些簡單的文字卻令人感受到他的真誠。從一個“看慣人生百態,明了世間春秋”的世紀老人筆下繪出人生種種,展示給我們的不僅是時代變遷的大氣磅礴,也是對個人跌宕的泰然與淡然。
一下想起了關于季老先生的一個小故事:傳說那一年金秋,北大入學季。一位扛著行李的新生看見一位穿舊式中山裝的守門人模樣的老頭,就請他幫助看一會兒行李,自己去報到。老頭沒說什么,答應了,老老實實地在那兒守著。正值初秋,九月天氣炎熱,老人卻耐心地守了幾個小時,那位學生回來后,老頭什么也沒說就走了。3天后的開學典禮上,這位學子吃驚地認出了臺上的副校長、大名鼎鼎的季羨林教授就是那天幫自己看行李的老頭。
總有人覺得堂堂副校長,怎么會愿意做這樣的事。但是當你了解季老后你會發現,季老對此根本不在意。季老的經歷讓他在面對一切事物的時候都能夠做到足夠坦然和淡然。
這也是后來季老的人生態度。他對人生的一句評價是:如果人生真有意義與價值的話,其意義與價值就在于對人類發展的承上啟下,承前啟后的職責感。對他而言,方便學子也是師者的價值所在。
我掩卷深思,憧憬萬千,若我的文字也能給人以力量,那便是我的價值所在。而如果某天自己老了的時候能得其中半句評價,人生已然圓滿。